正因如此,岔口已分。
称呼随意,本体为咕咕文手。不温不火,也不阴不阳,写自己爱看的。

佐伊x玛格达 凡瑟尔日•独一变数

凡瑟尔日的晴日篇,答应大家的终于难产出来了,佐伊公爵真好!为老男人打爆灯,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留下手手和❤!
文末惯例有碎碎念。

1.
于凡瑟尔而言,一场舞会再普适不过——普适到终末,谈资大都显得乏味杂陈,惟现时偶或浮现的秘闻引人稍起兴致。当然,这对初生的金丝雀而言则是例外。

玛格达概是印证此言,而她亦对Canary这一不合礼数的背后言谈不甚在意。

你且观去,那璨如日芒的金发泄涌过肩头,白皙双手有礼地相叠覆于膝上,瞳眸可比拟王国中最为明澈的托帕石,唇边总浮着一层似有若无的笑意,便正是她了。

闲碎之言只如频密雨点‘嘀嗒’作响于她耳际,不若贵妇人狭杂着倦意的慵懒姿态,她的眼总是灼烁着的,折出星点的的辉芒,不曾发怔。

“玛格达,你在吗?” 埃伦斯坦夫人以一贯的嗓音唤她的名时,缀点于她层叠裙袂之上的莓子清香尚未逸散。玛格达总觉,她的母亲的诉出的音色多是沉稳,然又不乏予人以清亮的感触,或许她年少时也正有过这般动人的、无可效法出来的甘冽性情。

“是,我正在这里,妈妈。”

——皓齿咬合,而后携出的字句清朗,唇边尚未擦拭完全的奶油,使得午茶时泡芙的甜度恍若仍留存于她的言辞间,同这样一位淑女交谈谓实难觉困乏,她出言时本身就具备着有异于香水味道的芳馨。贵族的从容、少女的灵动又尽然彰显于她身。

“你心不在焉,是哪场舞会让你觉得无所适从?”

玛格达起身,纤长指节提携起裙,并无舞伴在左右,便只踮足轻旋。一圈复一圈,起先是极缓的,正如于茶盘中转动茶杯般轻巧优雅,后来便愈转愈快,华绽开层层花瓣的玛格丽特便是如此。

而后她的足尖一滞,无有任何眩晕地归于原处,为独身的螺旋圆舞曲画上句点。

“您看,我没有被任何人为难。连日召开的晚宴也并未使得我出现身体上的不适,又或是说,方才的大吉岭红茶很是醒神——您大可以安心些。”

埃伦斯坦夫人眼底的锐芒无有消减,投出的视线向她二度究探着。

这孩子是生而为多重爱意所浸染的,无论其是否真切。

“被缔造的万物且静候其间,为的是有天赐降临。仅付诸以信念,继而聆听圣言,沐于长久的善意之间......任何事都能达至理想的终局吧,妈妈?”

那是在早先的一次谈话间——踏入凡瑟尔社交界不多时后,她所表露过的自己的心声。而今她又将这番话复述了一遍。

“……在尚未有人引导之先,你便能有如是看法,这很难得。”这位夫人当时的应答唯有些许的赞美。

她幡然觉察到的是,那是小姑娘方才首次接触过佐伊大人后作出的言语。

2.
独属于夜间的天体伴着诸多星子行至天际,清朗月晖经由树影所致阴翳的遮盖,仅余熹微几束落撒于她身。一时意起,玛格达将掌心平伸至前,温润却不含暖意的光被拢于手中,复又自指隙落空。
——她身遭的多数东西正是如此,不可轻易抓握住,又常教人一遍遍地体味世事清寒。

玛格达孑然独立于落地窗边,怀揣着一腹心事,却又谓实无事可做,便玩起了儿时的手影把戏——指节在阑珊夜色间悄然屈起,双手由是组构作各式各样的形态,且不急不缓地随游弋不定的心绪而变化着,如振蝶翼。作为主角的影子亦呈灵动着的状态,恍若正上演一出出无声的剧目,阳台一侧的墙恰就成了纯白的幕布。

“您确是一位有趣的年轻朋友。”

奥利奴公爵先是于有趣二字上稍作停顿,而后玛格达那夜晶亮的目光不知第几度让他一时失神——这是她自初遇起即带给他的怪异感触,将一场场宴会本应有的秩序全数打乱。他稍一收拢心神,自行将话尾续接了下去,“可惜您并不黠慧。”

黠慧?黠慧真就有您说的这么重要?

在话音完全落下之先,首先落入耳内的是她自己如鼓的心跳。玛格达自然知晓他所指的是什么——于四下无人之所,戳破了这位公爵大人内心的孤寂。

她意图去作反驳,以平时不曾有的无礼言辞将心下所念尽然诉出。……然而她并未这么做,只因她随后便留意到男人的重音落在了“年轻”二字之上,便当即在那或许仅有一刹的时光内更替了开口的方式。

“栖息着的夜鸦垂下丰羽,
此夜、繁星尽数被遮隐去。”

她鲜少使用月柳先生那吟咏喟叹的语调和如诗般晦涩难懂的话语,而切实又因己身略学得皮毛,兀自窃喜着。

——是了,因是有个人无言的行径如夜鸦遮去天上星辰般也封去了她的唇舌,她无可多说些什么。

奥利奴公爵滞停步子的时间稍长于往先,而后便也宣告着他们二者间无话可谈般地回过身,重踏入舞宴之间。

此后玛格达偶或地会想:若是公爵大人是为趁着芥蒂沉淀的时日尚不长而来主动疏解,自己的言行是否确实过激……但她此刻业已无倒转时光,再重作选择的机会了。

3.
“——可今日,是凡瑟尔日,我的孩子。”

埃伦斯坦夫人默然地将整个事件听毕,隐晦地暗示了处理问题的适恰时机正是现时。

凡瑟尔日兴许是个良机,她早先便想过这一点。

“只是......公爵大人不会被其他倾慕者围堵吗?亦或是,如巴里斯先生那样,以处理事务逃避?”

“淑女永远背脊挺直,骄傲闪亮,即使败了亦有荣光。①
他在马场——夜间回去陪伴夫人,这是他在这天一贯的行程,我想今日亦不会有所变数。”

草叶的淡香流窜入鼻息间,手掌抚过马匹时稍硬的触感令玛格达缠结的愁绪被新奇感所更替而去——她还未曾于雨初放晴后的郊外马场上一展骑术。

风浪翻腾流溯过她身侧,卷携起幼嫩的尚未扎根深重的花带往各方,也将她带近佐伊的旁侧。她轻扬右腕以代礼数,难得地、这位公爵并未调笑她不去与青年人相处。

“我可以为您系上发带吗?我想,纵使您对我有些生厌,您也不容拒绝。”

“......你误解了,埃伦斯坦小姐。爱一个不睿智的孩子并不难。”

她将腕间的手镯解下,有些执拗地梳整起他的发,好让这金属制品可以锢住那些顺滑的发丝。

往时,他效仿旁人情愫而缔造出的“喜爱”只是种虚质(伪物)。然,现今在这混沌不明的社交世界间,又滋生了独一的、不曾预料过的变数。

玛格达最终把手镯置于他发顶稍稍偏下的位置,部分顺滑的金发自此间垂下。碍于对方发型,这兴许是唯一的顺当解决束发的方案。

她突发有了新奇的决定,于是复又在旷野之间为他加冕,或许……也只是贵族内人尽皆知晓的、佐伊所渴求但不曾得到的受封仪式。这场典礼不可或缺的道具并非是鎏金与各类华彩交织而就的光辉冠冕,而仅仅是花环罢了。
其上圆润的雨露却折映出了天边的虹色,雨初霁时难得一见的光景使得平凡的、大自然的造物熠熠生辉。无需仔细嗅闻,那份芳泽已然沁透了周遭,流动的风也难带走分毫。

“这是泽维尔大法师所作的魔术制品,花冠上的花不会凋零。”

“那么、接下来是发问的时刻。埃伦斯坦家的小姑娘,你所希冀的乃是永不零落的魔术造物(flower),还是随四季更替、生息往复的花?”

向此提问的回应是——“若说此间的花束,我想,平凡而美丽,凋零与复苏才是我所追求之物。

那您说,它又象徽着什么呢?”

佐伊将她的手牵拉过去,尔后于手背之上印下一吻。

“不睿智并不代表不善良,世界总有人善待善良。骑士(圣人)的加冕从不过于繁复,但很神圣。正如你手中的花环落于受礼之人的头上。”

>End

1、①出自泽维尔好感度剧情
2、“在这暗潮涌动的世界,你是唯一变数”特别喜欢官方这一话,就取其意思做标题了,文中也有引用
3、修改过了很多病句和错漏,现在读起来顺畅得多,感谢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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